文 | 宁雯
大赚20亿后，汇川技术却在承兑汇票上栽了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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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9月2日，上海票据交易所票据信息披露平台显示，苏州汇川技术有限公司（简称为“汇川技术”）累计承兑发生额0.3亿元，累计逾期发生额0.3亿元，承兑余额1.08亿元。
图源：上海票据交易所票据信息披露平台
9月6日上午，汇川技术(300124.SZ)官方发布公告称，此逾期票据为商业承兑汇票，是涉及苏州汇川与汇川控制（两者均为汇川技术全资子公司）之间的1张票据，“逾期是由苏州汇川相关经办人员交接工作时信息沟通不畅所致。”
但这并没有让投资者放下心来。2022年9月6日，汇川技术的股价报收58.14元/股，单日跌幅为1.37%。考虑到8月23日，汇川技术才交出了亮眼的中期“答卷”，汇票逾期，或许也说明汇川技术的业绩并不如表面般光鲜。
现金流骤降146.93%
汇川技术将承兑汇票预期归结于偶发性的“信息沟通不畅”，但是结合财报来看，事实或许并不如此简单。
财报显示，2022年上半年，汇川技术营收103.97亿元，同比增长25.65%；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19.75亿元，同比增长26.36%。与之相反的是，汇川技术的现金流出现大面积回撤。
图源：汇川技术
2022年上半年，汇川技术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1.8亿元，同比减少146.93%。对此，财报中，汇川技术解释称，主要是因为供应商货款的现金结算、自开汇票到期兑付金额增加以及职工薪酬福利相关支出增加三方面合力所致。
从财报来看，2022年上半年，汇川技术的“三费”确实均有一定的增长态势，不过横向对比来看，其财务费用的增长却表现得异常迅猛。当期，汇川技术的财务费用为0.5亿元，同比增长292.35%。
与此同时， 汇川技术所有权或使用权受到限制的资产一直居高不下。2022年上半年，汇川技术的相关资产为15.8元，同比增长29.19%。多出的部分为4.47亿元的应收款项融资，受限原因为“银行承兑汇票质押”。
多元化布局成果不俗，但毛利率下跌
汇川技术的现金流收紧或许与其多元化布局有直接联系。虽然起家于低压变频器业务，但是凭借一系列的资本运作以及内生性的创新发展，汇川技术已然成为横跨通用自动化、电梯电气大配套、新能源汽车等领域的“全才”。
比如，2019年4月，汇川技术以24.87亿元的价格，拿到了贝思特100%的股权。据了解，贝思特是主要从事生产门系统、线束电缆、井道电气等电梯电气部件。收购完成后，汇川技术逐步形成了完整的电梯电气系统产品和技术体系。
从财报来看，汇川技术也确实有较为均衡的业务布局。2022年上半年，汇川技术通用自动化产品的营收为56.38亿元，同比增长26.24%，占总营收的比重为54.23%；电梯产品营收为22.06亿元，同比减少8.62%，占总营收的比重为21.22%；新能源汽车&轨道交通业务营收为21.92亿元，同比增长89.34%，占总营收的比重为21.08%。
图源：汇川技术
考虑到新能源汽车正日益成为科技行业的新“赛点”，汇川技术新能源汽车&轨道交通业务营收稳步增长，在很大程度上也意味着公司已经描绘出强有力的“第二条曲线”。
不过与业务多元化相同步的是，汇川技术的毛利率却出现了较为明显的下滑态势。财报显示，2022年上半年，汇川技术的产品综合毛利率仅为36.37%。作为对比，2017年，这一数字还曾达到45.78%。
汇川技术毛利率下滑，部分原因是因为新能源汽车&轨道交通业务销售规模增长，成本增速高于营收增幅。以2022年上半年为例，汇川技术的新能源汽车&轨道交通业务的营收增速为89.34%，但是营业成本增速达到了96.01%，致使该业务的毛利率下跌了2.69%。
一方面，汇川技术需要靠多元化的布局，讲出“新故事”，另一方面，新兴的业务又没有较高的毛利率。这或许正是汇川技术现金流承压的主因。
估值正大幅回调
汇川技术的“新故事”，确实吸引了资本的注意力。2021年6月，汇川技术拟募资不超过21.3亿元，结果高瓴资本、中信证券、UBS AG、J.P.Morgan等一线资方纷纷抢筹，其中高瓴资本斥资近8亿拿下40%左右的份额。
这也让二级市场对汇川技术刮目相看。定增完成后，汇川技术的股价从此前15元/股左右的低点，一跃攀升至85元/股左右，增长467%，市值一跃冲破2000亿元。
不过随后，汇川技术的股价就步入下行区间。截止2022年9月6日收盘，汇川技术的股价报收58.14元/股，较一年前的高点下跌了31.6%。
图源：百度
在这期间，即使亮眼的财报也难以挽回投资者的信心。比如，2022年8月23日，汇川技术交出了亮眼的中期“答卷”，其股价当天收涨后，再次步入下行通道，8月24日-9月6日的累计跌幅达10.27%。
这很可能是因为汇川技术的技术难以支撑较高的估值。过去几年，汇川技术的研发费用率一直维持在10%左右。比如2022年上半年，汇川技术的研发投入为10.05亿元，研发费用率为9.66%。
在财报中，汇川技术表示自己 专注于“信息层、控制层、驱动层、执行层、传感层”核心技术，截止2022年中，其累计获得2546个专利及软件著作权，最有分量的发明专利以及软件权仅占比29.07%。
对此，汇川技术也坦言，“虽然公司在一些领域拥有核心技术，并在部分细分行业形成领先优势，但总体上看，公司在工业软件、控制层等核心技术上，仍然落后于国际主流品牌。”
这一点，透过宏观的市场数据可见一斑。睿工业数据显示，2021年，汇川技术的低压变频器产品在中国市场的份额占比为12.9%，位居第三，低于ABB和西门子；小型PLC产品在中国市场的份额为6.89%，位居第五，同样落后于外资品牌。
不难看出，在面对具备先发优势的外资品牌时，汇川技术依然只是一个跟随者。
修身齐家治国，才能平天下。未来汇川技术如果想要超越外资品牌，当然需要进一步夯实技术，但也不能忽视现金流方面的长远规划。汇川技术的破局之路，任重而道远。
